无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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照梁初有情① 。出水旧知名② 。裙衩芙蓉小③ ,钗茸翡翠轻④ 。锦长书郑重⑤ ,眉细恨分明⑥ 。莫近弹棋局⑦ ,中心最不平。
【题解】
本篇所写女性既非诗人之妻王氏,亦非刘、余《集解》所谓“作者之化身”。学者多以为一二句是义山试博学宏词失败之后抒写心中不平之语,此说无据。参加宏博试在开成三年春天,当时尚未与王氏结婚,何来“锦书”?,以宏词试为“弹棋”,义山恐怕不如此打比方。只有《柳枝五首》之二所云“玉作弹棋局,中心亦不平”与本篇的尾联相近。本篇亦为柳枝而作,前半写其花容月貌,打扮轻巧;后半为她的前途而忧虑。柳枝被东诸侯娶去之后,心中惦记着义山,可能有较长的书信寄回老家并托让山转给义山,因此诗中感谢她的锦书情意殷殷,同情她内心的痛苦;希望她不要被人玩弄,因为做贵家姬妾,不会有真正的幸福。本篇写作时间与《柳枝五首》同时。
【注释】
①照梁:宋玉《神女赋》:“其始来也,耀乎若白日初出照屋梁。”
②出水:谓出水荷花。曹植《洛神赋》:“迫而察之,灼若芙渠出渌波。”
③裙衩:裙为下裳,有衩。芙蓉:荷花。屈原《离骚》:“集芙蓉以为裳。”此以芙蓉形容裙子的鲜艳悦目。
④钗茸翡翠:妇女头上的饰物。宋玉《讽赋》:“以其翡翠之钗,挂臣冠缨,臣不忍仰视。”
⑤锦长:锦书写得详细。闺中妇女之书信称锦书。郑重:谓情意殷切。
⑥眉细:愁眉细而弯曲。
⑦弹棋:下棋。古代博戏之一种。见《柳枝五首》其二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