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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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还①
自有仙才自不知② ,十年长梦采华芝③ 秋风动地黄云暮,归去嵩阳寻旧师④ 。
【题解】
首句谓己本无应世之术,却具备成仙的资质,仕途不顺,迄无成就,实自误仙才。次句谓久有入道之志,长梦仙药华芝,真有仙缘。三四句谓当此秋风阵阵、日暮途穷之时,归向嵩山之阳,寻旧师而入道求仙,此志已决矣!义山年少时为生活所迫,向往入道。科场失意,更增加了他的避世之念。
【注释】
①张采田以为“下第东归,借学仙寄慨”。叶葱奇《疏注》说,唐时放榜例在春间,而诗中有“秋风动地”,显非下第而归,只是未成进士前,往来京、郑时期之作。愚谓大和八年六月庚子(二十一日)崔戎卒,一年后,在长安崔氏旧宅祭吊,义山亲往,“明年徒步吊京国”(安平公诗),正是九年六七月间的事。此次赴京,除吊祭之外,也兼有在京谋事的意图,未能如愿,东还郑州。
②仙才:道家谓登仙的资质。
③华芝:芝草的一种。《抱朴子·仙药》:“黄卢子、寻木华、玄液华,此三芝生于泰山要乡及奉高,有得而服之,皆令人寿千岁。”
④嵩阳:嵩山南面。郑州在嵩山之阳。义山东还后,即奉母迁居济源,他自己上济源玉阳山学道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