寄华岳孙逸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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寄华岳孙逸人①
灵岳几千仞② ,老松逾百寻③ 。攀崖仍蹑壁④ ,啖叶复眠阴⑤ 。海上呼三鸟⑥ ,斋中戏五禽⑦ 。惟应逢阮籍,长啸作鸾音⑧ 。
【题解】
一二句谓孙逸人居于千仞华山之上,与百寻老松为伴。三四句谓其山居生活,行则攀崖走壁,食宿则啖松叶眠林阴。五六句谓其凭藉三鸟与仙人往来,作五禽之戏以养怡延寿。末二句以阮籍自比,以孙登比逸人,表示对隐逸生活的向往,对孙逸人的由衷钦佩。小诗清旷,不同凡响。
【注释】
①华岳:西岳华山。逸人:指避世隐居的人。《论语·尧曰》:“兴灭国,继绝世,举逸民,天下之民归心焉。”孙逸人生平不详。
②灵岳:仙山。此指华山。仞:长度单位。一仞等于八尺。
③寻:也是古代的长度单位。八尺曰寻。
④蹑:登。左思《咏史诗》:“世胄蹑高位,英俊沉下僚。”
⑤啖:食也。《列仙传·毛女传》:“入山避难,遇道士谷春,教食松叶,遂不饥寒,身轻如飞。”眠阴:眠于华山之阴。
⑥三鸟:《山海经·大荒西经》:“西有王母之山……有三青鸟,赤首黑目,一名曰大鹜(lí),一名曰少鹜,一名曰青鸟。”注:“皆西王母所使也。”
⑦戏五禽:《后汉书·华佗传》:“佗语普曰:‘吾有一术,名五禽之戏,一曰虎,二曰鹿,三曰熊,四曰猿,五曰鸟,亦以除病,兼利蹄足,以当导引。体有不快,起作一禽之戏,怡而汗出,因以著粉,身体轻便而欲食。’”
⑧《晋书·阮籍传》:“籍尝于苏门山遇孙登,与商略终古及栖神导气之术,登皆不应,籍因长啸而退。至半岭,闻有声若鸾凤之音,响乎岩谷,乃登之啸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