寄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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嫦娥捣药无时已① ,玉女投壶未肯休② 。何日桑田俱变了③ ,不教伊水更东流④ 。
【题解】
前二句以“嫦娥捣药”、“玉女投壶”比喻女冠修道。后二句说,哪一年哪一日,沧海变桑田,桑田变沧海的巨变停止了,宇宙(时间与空间)处于静止不变的状态,也就不让伊水再向东流逝了。诗人希望自己所爱恋的女冠不要以修道为由而拒绝与他的往来,恋爱是需要时间和精力的,把时间和精力花费在修道的活动方面,实在太可惜了。一种对于爱情的饥渴感,使诗人在一瞬间产生奇思幻想:让宇宙间的一切都停止下来,让神圣的爱情之火燃烧起来,一切都可以死灭,惟独爱情之火不能熄灭。诗人独特的情感在我们心中留下永恒的印象。理解“了”字是关键。
【注释】
①嫦娥窃药、白兔捣药故事见《镜槛》注。
②《神异经·东荒经》:“东荒山中有大石室,东王公居焉。恒与一玉女投壶,每投千二百矫(一作枭),矫出而脱误不接者,天为之笑。”注:“言笑者,天口流火炤灼,今天下不雨而有电光,是天笑也。”
③桑田:沧海桑田之意。了:止,罢,尽。
④伊水:即河南省伊水,自卢氏县东北流至偃师县入洛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