代贵公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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代贵公主①
芳条得意红② ,飘落忽西东。分逐春风去③ ,风回得故丛④ 。明朝金井露⑤ ,始看忆春风。
【题解】
本篇是代徐公主对越公房妓的答辞。一二句谓正值青春年华,桃红柳绿的荣期绮季,忽遭陈朝灭亡,流离颠沛。三四句谓不得已只好与徐德言分手,跟随越公远去;不料在春风中打了个回转,越公将己交还故夫。末谓明朝至金井汲水,见井桃春草上的露珠,必然会联想到越公的雨露之恩,虽返故丛,但未尝不想念越公也。两篇代作的本事,无从查考。或是借古事来写幕主后房的艳事趣闻,亦未可知。程梦星曰:“此正为牛李党人嗤谪无行而作。”刘、余《集解》曰:“诗借命不由己之乐昌公主自寓,亦可哀矣。”实与程说无异。若依刘、余之说,“故丛”指牛党,“春风”指李党。诗中明谓“春风”既得志,出自对“芳条”的怜悯,将其归还“故丛”。而李党却是被驱逐、贬官,义山无路可走,于大中二年二月离桂,辗转湘、楚,无人聘用,这才在漂泊了八个月之后,回到长安,指望令狐绹援引,却受其冷遇,请问牛党“故丛”对义山有何恩情?义山岂有徐公主回身就郎抱,“风回得故丛”的幸运?所以说此诗与依违牛、李之党无关,而与幕主后房之情事有关。诗集中又有《代魏宫私赠》及《代元城吴令暗为答》两首,与义山所在幕府府主的情事有关。
【注释】
①《唐音戊签》作《代公主答》。贵公主:即徐公主。
②芳条:公主自喻。
③春风:指新官。
④故丛:指旧官。
⑤金井,施有雕栏之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