效长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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效长吉①
长长汉殿眉② ,窄窄楚宫衣③ ,镜好鸾空舞④ ,帘疏燕误飞。君王不可问,昨夜约黄归⑤ 。
【题解】
本篇是效李贺作宫体诗(齐梁体)。从字面看,不过是写宫娥的失宠。一二句谓宫娥长眉细腰,装束时髦。三四句谓室中无人,宫娥孤寂,如鸾之对镜空舞,如燕之误入帘内。二句状其怨旷,乃一篇之警策。五六句谓不必问君王是否对她宠爱,只见她昨夜盛妆而空自归来,便明白此中一切了。冯浩曰:“伤罢归也。”大和七年,义山二十一岁,是年试进士,为考官贾所斥,未中。李贺二十一岁到长安准备应进士试,被谗,不得不放弃应试。两人的命运何其相似!故诗题独标明“效长吉”,通篇借宫娥失宠写自己落第之牢骚。义山有多篇效李贺风格的作品,均不以“效长吉”为题。
【注释】
①《旧唐书·李贺传》:“李贺字长吉……手笔敏疾,尤长于歌篇,其文思体势,如崇岩峭壁,万仞崛起。当时文士,从而效之,无能仿佛者。”
②《后汉书·马廖传》长安语曰:‘城中好广眉,四方且半额。’”广眉,长眉。
③《韩非子·二柄》:“楚灵王好细腰。”庾肩吾《南苑看人还》:“细腰宜窄衣。”
④见《陈后宫》(茂苑城如画)注。
⑤约黄:古代妇女的一种妆饰样式。即在鬓角涂饰微黄。《玉台新咏》七梁简文帝《美女篇》:“约黄能效月,裁金巧作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