射鱼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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射鱼曲①
思牢弩箭磨青石② ,绣额蛮渠三虎力③ 。寻潮背日伺泅鳞④ ,贝阙夜移鲸失色⑤ 。纤纤粉竿馨香饵⑥ ,绿鸭回塘养龙水⑦ 。含冰汉语远于天⑧ ,何繇迥作金盘死⑨ 。
【题解】
本篇写蛮酋以强弩利剑射鱼,反不能得鱼;而另有人以香饵钓鱼,却有所收获。姚培谦曰:“此叹祸机之不可测也。”近是。
【注释】
①《史记·始皇本纪》:“方士徐市等入海求神药,数岁不得,费多,恐谴,乃诈曰:‘蓬莱药可得,然常为大鲛鱼所苦,故不得至,愿请善射与俱,见则以连弩射之。’……自琅邪北至荣成山,弗见。至之罘,见巨鱼,射杀一鱼。遂并海西。”
②思牢:竹名。也作葸蒡。段公路《北户录》二《斑皮竹笋》:“南中有以竹为刀错子者,错子即思劳竹皮为之。”弩:用机械发射的弓,力强可以及远,有数矢并发者称连弩。
③绣额:即雕题,于额上雕刻花纹。古代南方少数民族的一种风俗。蛮渠:南蛮之魁首。三虎力:有力如虎,有三虎之力。
④此句写捕鱼的方法。寻找潮头是因为河鱼迎潮而上,容易被发现。背日是为了避开日光迎面照射,以便观察水中情形。伺,等待。洇鳞:指鱼浮出水面。泅,浮。
⑤贝阙:《九歌·河伯》:“紫贝阙兮珠宫。”此指水深处,此句写鱼惧为所射,大惊失色,藏匿水府。
⑥粉竿:小竹竿。
⑦绿鸭:绿头鸭,此指水色翠绿。回塘:池塘。养龙水:养鱼池。
⑧含冰:藏于冰窖。汉语:西汉建都长安,指京都地区语言。与蛮语相对而言。
⑨迥:远。原本作“回”,诸本无异。应当是“迥”。金盘,盛脍鱼之金盘。二句谓桂江之鱼运往京城,竟远死他乡置于金盘为人所食。何繇:何由。